桑虞仓促做着解释,生怕越描越黑,借助拐杖要返回屋里。
岑野一个跨步,轻松拦去她前面:“解释不清楚就当缩头乌龟?”
“谁当缩头乌龟了。”
桑虞立即反驳,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耷拉思路干瘪的脑袋。
岑野把塑料瓶扔去一边的凉椅:“头都不敢抬,不是缩头乌龟是什么?”
“谁不敢了。”
桑虞咬牙仰起脑袋。
勾缠昨夜水汽,潮湿的清风绕梁盘旋,凉爽地拂动两人一长一短的发丝。
岑野潭水一般幽静的黑瞳,也因风而皱,涟漪不绝地看向她。
看她在风中改了色泽的脸颊,看她故作镇定的呆萌神态,看她披散的长发徐徐凌乱,一根飘到了侧脸,发尾快要黏上软嫩的唇。
近期在家里,桑虞都不会化妆,唇上只用了保湿的无色润唇膏,但架不住天生底子优越,不描而朱。
借一抹唇膏的水润,便有浑若成熟蜜桃的视觉效果。
引人遐想,诱人作乱。
岑野才喝过不少水,却有种头顶灼灼烈日,在沙漠里赶了半天路的错觉,嗓子干涩得厉害。
他喉结上下滚动,点缀在上方的淡色小痣随之跳动,伸手去勾她那根乱飞的发丝。
男人较为粗糙的指尖不甚划到了自己鬓边的肌肤,桑虞脊背过电,本能地颤动睫毛。
却纹丝不动,任由他帮了忙。
岑野眸中的无声涟漪迅速聚集,得到劲风的助力,掀起汹涌喷薄的浪。
他本该收回的手,停在了她的下颌,轻轻捏起,缓慢弯下了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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