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小李在后面跟着,忍不住退后几步,讪讪地说:“梁总。”

他咬紧后牙槽,冷哼一声,然后扭头就离开了。

小李不明白他的意思,又不敢直接问,只能乖乖地跟上。

梁寒璟坐在车上,滑开手机将电话拨出去,稍许,冷然的回答:“涛子,公事公办,不要顾及我。”

“你在外面了?”

停顿片刻:“先进来看看吧,总要人签字的。”

“我让秘书进去。”

说完,他就愤怒地合上手机。

长长吁了一口气,眼神尖锐:“小李,你下去看看。

在寒琔面前表明态度,这次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
“梁总。”

“按我说的办。”

小李下车后,梁寒璟紧紧闭着双眼,枕在沙发垫上。

嘴角划过一抹讽刺地笑,这些年他错的多离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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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春末,梁寒璟八岁,梁寒琔六岁。

他们一起回乡下的外婆家。

寒璟看着飘荡在湖面的柳枝,新奇的要命。

他大,直接爬上树,寒琔在下面指挥他:“哥,哥,上面的更长,你再上去一点。”

忽然,他脚一滑,扑通一下掉进河里。

他是个旱鸭子,拼命的乱舞。

岸边的梁寒琔也吓傻了,愣了一下,直接潜进水努力伸手拉住他哥,还一边大哭大喊:“快来人,我哥哥溺水了。”

那是春忙,根本没有人烟的。

眼看哥哥越来越沉,灵光一闪,跑到岸边找个树枝:“哥哥,你快抓树枝,快点,快点。”

梁寒璟到岸边时,呼吸相当微弱了。

梁寒琔牙一咬,瘦弱的身子将梁寒璟背起,直接跑到三里外的诊所。

梁寒璟至今还记得大夫说的话:“如果晚来十分钟,你就没命了。”

就因为那十分钟,他错的太离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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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寒琔涉嫌故意伤害罪被拘留了。

梁寒璟去拘留所看他时,黑漆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,嘴角也是不苟言笑。

梁寒琔也怔怔地看着他,眼神却很平静,他轻轻的唤了声:“……哥。”

“哎。”

他浅浅勾住笑:“为什么要这样?你答应过我什么?”

他眼眶慢慢热起来。

梁寒琔低沉着头:“哥,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
“寒琔,你不小了。

做事该有分寸了。”

梁寒璟捻捻眉心,眼神放空看着远处:“你去看过小亮吗?他比你都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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