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的品味真好,”

乔真真由衷夸赞,“这是用一种极其罕见的双色兰花花汁制作的,我也没见过这个花,只听说它的花瓣外沿是粉色的,中间是翠绿色的,叶片跟翡翠一样,有着极其珍贵的大金边。”

冯清岁感叹:“如此罕见的兰花,竟也有人舍得拿来制墨,真是奢侈。”

“可不是。”

乔真真深有同感。

她冲门口回望了一下,压低嗓音对冯清岁道:

“我悄悄告诉您,您别说出去,这个墨是荣昌侯世子送给我的,说是侯府为了庆祝他姑姑生辰,花了大心思做的生辰礼。

一共做了九十九块,取长长久久之意。

这块是瑕疵品,才送我这来。”

荣昌侯有好几个姐妹,但值得荣昌侯府如此费心送礼的,只有坐在后位那个了。

冯清岁心想:果然不出所料。

姐姐一家的死铁定和荣昌侯府有关。

她将墨盒放回展架上,笑道:“没想到荣昌侯世子也来你这里听过曲子。”

“他算是我们樊楼的常客……”

乔真真颇有几分不好意思,“还曾经想纳我为妾,我娘打听到他的妾室不怎么长命,没答应。”

冯清岁笑了笑:“当个自在歌姬也好,深宅大院吃人不吐骨头。”

乔真真点头:“我娘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把展览室的花香墨都看了一遍后,冯清岁便告辞。

樊氏要给她诊金,她没要,笑道:“我已经拿到报酬了,妈妈要是过意不去,以后我来听曲,给我打个折。”

“瞧您说的!”

樊氏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供起来。

“打什么折,以后您就是我们樊楼的首席贵客,来这听曲一文钱都不用花!”

冯清岁道过谢,便和五花上了驴车。

樊氏目送他们离开,直到驴车消失在视野里,绷紧的头皮才舒展开来。

——居然真的只是来看病的,放着好好的贵妇不当,跑烟花柳巷给人看病,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。

小半天后,某处地痞流氓聚集的犄角旮旯,也有人在感叹:“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!”

狸花胡同那里,居然有个妇人爱吃屎!

消息是一个癞头传出来的。

说有人找上他,让他帮忙找几个愿意卖屎的,到狸花胡同十八号现拉现卖。

一坨屎给一两银子!

他昨天刚卖了一坨!

一伙人看过他那锭闪闪发光的银子后,都动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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