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呈玖轻咳一声,瞬间收起表情,“我的盒子呢,在你那里吗。”

“在!”

阿乾立刻从怀里掏出了盒子双手递过来。

陆呈玖动了动盒子,发现盒子被一把铜锁给锁住了。

不等他吩咐,阿乾就递上了匕首。

寒刃出鞘,只是几个闪烁,那把锁就“咔哒”

一声掉落在地。

盒子打开,里面只有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。

陆呈玖轻笑,“真是吝啬啊,一万两的盒子起码还送一盘白糖糕呢,这个十万两的居然一点赠品都不给。”

纸张一摊开,陆呈玖的表情瞬间一寒。

阿乾不解地靠过去看。

陆呈玖把纸往桌上一拍,“公孙若竹的字。”

“公孙公子?”

阿乾的眉头皱起,“他也和科举舞弊案有关?”

“恐怕是被人当枪使了,自己还毫无所知。”

陆呈玖扫过文章的内容,写的正是他修改过的那份科考题。

不得不说,公孙若竹的才学着实出众,文字由浅入深,鞭辟入里,论据论点条理清晰,有文采而不卖弄文采,走的是实干派路线。

而当今圣上就喜欢务实派。

他设置的考题就是早就想好了要这么做,但希望有人把“具体怎么做”

“为什么这么做”

说得清楚明白,直接堵死了那些意图劝说他的大臣们的嘴。

“主子怎么这么肯定此事和公孙公子无关?”

阿乾并不是怀疑公孙若竹,但是这么早就下定论,也不像是他家世子爷会做的事。

“忘了我让你去第一楼找的东西了?你看看这张纸,还有上面的墨,用的都是第一楼专供的。”

陆呈玖把纸举起来对准灯火,“因为近来第一楼入住的考生急剧增多,而他们一直提供免费的笔墨纸张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,所以他们的墨是由后厨的锅灰加上废油混合而成。

乍看之下,写出来的字和普通的墨没有什么区别,甚至要更油润,但是一对着光就会发现墨色不浓,光是完全可以透过来的。”

他说话的同时还拿了一张自己手边有自己的纸张做对比。

果然很明显的,公孙若竹那一张字迹发红,浅淡很多,而陆呈玖自己这边的墨色浓郁,即便有轻微透光,透出的也是青色而不是红褐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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